奇怪,别逢君竟觉得自己错了,发自内心对郁止感到歉疚。
“没有。”他不情不愿道,“只是说好我请的。”可这样一来,他又欠了这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郁止不解道,“朋友之间,也要分得这么清吗?”
朋友?
别逢君皱眉,他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不是只见了几次面吗?
自来熟,是别逢君又给郁止添的一个标签。
夕阳西下,别逢君仍是被这余晖照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比额头更严重的是手。
他的手套轻薄却严密,紧贴着皮肤,不透半点风,这也导致手心出汗后,头一个遭殃的便是手套,他能轻易感觉到手心粘腻的感觉。
可他不想在外面脱掉手套,尤其是身边还有人。
“你住哪里?我送你。”郁止刚回来,没有车也没有国内的驾照,说是送,实际上也是打车,先送别逢君,再回家。
“太麻烦了,我坐公交就好。”很明显,别逢君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住址告诉郁止。
郁止不得不考虑起了买车和考驾照的事,否则总会被人拒绝。
他亲眼看着别逢君上了一辆公交车,才打车回家。
别逢君住的地方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三十来平方的面积,不过他一个人也够用了。
回到家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摘下口罩和手套,拧开水龙头用消毒液清洗。
哗哗的水流下,隐约能看见他右手手心和五指上,有些微凸起的疤痕,也不知它存在了多久,在水流的冲洗下,竟显得有些发白。
*
“舅舅!”见到郁止回来,黎知新欢快地凑上前,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礼物,有些不高兴道,“舅舅去外面吃独食,我要告诉妈妈。”
郁止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波板糖敲在他头上,“那我自己吃了。”
黎知新连忙抱住他的手臂,连声唤道:“舅舅舅舅你最好了!”
郁止笑着又敲了她一下,“小鬼灵精。”
那根波板糖到底是到了黎知新手里,作为封口的报酬。
她才不会说,舅舅好像在追别老师呢。
*
郁止清闲了几天,下周的班便排得有点多。
他并未拿出超出原主的技术,不过凭着比原主更丰富的经验,诊断病情更准确,治疗方案也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