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愣愣道:“要不我走?”
苏忧言手托在她后腰上轻轻摩挲着,声音晦暗:“想什么呢。”
右繁霜被他摸得有点不自在。
苏忧言撩起眼皮,又像是什么都没干一样地说话:“要不霜霜唱歌哄我睡?”
他的声音温柔如春水,听得人心头颤动。
哪怕只听声音和语气,就知道他很爱身边的人,语气重一点都怕会吓到她。
右繁霜一呆,乖乖道:“好啊。”
她凑近苏忧言的耳朵,轻轻地吟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你好宝宝。”
苏忧言觉得无语却很想笑,但这是小傻子的行为就莫名地合理了起来。
要命,霜霜怎么会这么蠢这么可爱。
右繁霜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傻傻笑了。
不等苏忧言动手,她主动窝进他怀里,周身都暖洋洋的,呼吸间是他身上很淡的薄荷味,第一反应是清冷禁欲,但其实给人的感觉很浓烈,又具有冲击性,应该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但其中夹杂着一点神秘的麝香味和香根草味,这两种是男性天生荷尔蒙的味道,常用来制男香,阳刚而极其浓重勾人,像是他本身所有。
她像是要把自己挤进他身体里,贴他贴的无比的近,好像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一样。
苏忧言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急促。
而右繁霜傻傻地闻着他怀里的冷香,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在他胸口蹭着,又把脑袋支棱到他颈窝,像是闻见了好吃的东西一样深吸一口,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阿言,你好香。”
尾音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
苏忧言的心脏不自觉加速:“是吗?”
她忍不住凑近又吸了一口气,想到这是苏忧言的味道,闻到它的时候就会无比镇定平静,愉悦像海浪一样涌上来:“是呀。”
三年来,右繁霜的前额叶皮层从没有这么平静理性过,好像把原本的狂风巨浪瞬间变成了静谧大海,不用再去费力面对可怕的绝望和焦躁。
阿言在这里。
她的阿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