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裕长着一张显幼态的短脸,单眼皮,酒窝也深深的,如果不是穿了小西装,简直就像个初中生。
肖骐笑道:“我的呢?”
楼裕把另一杯连糖都没加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肖骐喝了一口,苦得吐舌头。
楼裕却忽然看着他的手道:“欸,你的手指头,一点也不粉欸。”
肖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莫名其妙道:“为什么要手指头粉?”
楼裕长得童颜,结果车一开就是180迈,她咳嗽两声,煞有其事地普及道:“指尖泛粉代表肾功能好,雄性激素分泌很高啊。”
肖骐的脸霎时间红起来,他连忙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你这肯定都是胡说八道的,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楼裕刚想给他普及,结果肖骐就捂住耳朵,誓死扞卫尊严:“我不听我不听。”
右繁霜都忍不住笑了,却不受控制想起苏忧言。
但是她最近倒是没注意过阿言的手粉不粉,三年前看了很多很多次,阿言睡着或是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她都会握住阿言的手,那个时候,阿言的手白得像冷玉。
周衫烨看向茶水间,几个人打打闹闹,笑嘻嘻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右繁霜下了班回到家里的时候,苏忧言也刚刚回来。
他坐在阳台上,面前摆着打开的电脑,上面是右繁霜看不懂的线形图。
夕阳漫卷,落在他清瘦而英俊出众的面庞上,在涌动流淌的晚霞中,瑰丽的鹤眸也像宝石一样璀璨生波,他脸上的线条挺拔立体,侧影一个轮廓也足够有危险冷血的攻击性,像一个勾人的陷阱。
听见脚步声,苏忧言侧首看过来,潋滟流光的鹤眸中流淌出浅浅笑意:“霜霜回来了。”
右繁霜却下意识去看苏忧言的手,真的指尖粉粉的。
右繁霜呆呆道:“阿言,你的手好粉啊。”
苏忧言微微挑眉,看向自己的手,他掌心朝着自己,大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长指指节,刹那间,他的表情像是慢慢走来,穿着昂贵西装,随意擦拭着手上血迹且出身贵族的杀手。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给右繁霜一种,眼前和她百般亲昵的男人已经完全掌控了她的感觉。
右繁霜愣了愣。
夕阳下的阿言,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个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