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夜色深深,苏忧言压低声音:“不和我住?”
右繁霜含着眼泪,有气无力道:“没…有。”
右繁霜看
着他,不管他在干什么,动作又多凶,可是还是忍不住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永远温柔含情,灼灼潋滟,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外眼角上扬,似笑非笑微眯着眼打量着人的时候让人着迷,会有被他深爱的错觉,哪怕眼神的深潭里处处是危险。
他的声音低哑得像子弹打出去那一刻的后坐力,并不声嘶力竭,却有极强的攻击性,如果握枪的姿势不对,甚至会被后坐力伤到,他一手握着她的腰追问道:“喜欢乌歌吗?”
右繁霜的声音完全失去焦点,模糊不清:“喜欢啊。”
苏忧言用了力,右繁霜却依旧傻傻地笑着,咕哝道:“乌歌姐姐很好啊。”
她依旧天真地看着他:“我喜欢她。”
苏忧言盯着她。
右繁霜的声音软绵绵,又重复了一遍:“乌歌姐姐真的很好呀。”
苏忧言面色冷肃:“刚刚为什么亲乌歌,也是因为喜欢她?”
右繁霜露出微醺又迷乱的笑意,真的像喝醉了一样,却说出了最真实的心绪:“因为感觉要抓不住阿言了。”
苏忧言一时之间没有明白。
而右繁霜乖巧又羞涩地对他浅笑,永远都像纯白的山茶花一样温顺柔丽。
只是,用不同的心情去看她的眼睛,却会看出不一样的心绪。
她清澈如湖的眼眸里,可以看出纯真干净,也容易在极致的单纯里,看出病娇阴郁和隐隐的控制欲。
只是恍然一瞬间的感觉,一眨眼,再对上她的眼,那种感觉又会消失不见。
依旧清澈如许。
右繁霜把苏忧言气得发疯,苏忧言完全不收敛地折腾她。
第二天早上,却还是右繁霜先醒,她腰酸背痛,坐起来看着苏忧言,干净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睡颜。
肤色冷白,长相也冷淡而锋利,从收敛得精致的鼻尖,到弧度华丽的唇线眼角,因为他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带上清醒时的冷淡傲气,也就没有那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