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年前那场车祸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方禹的身边留过谁,更没有跟谁走得很近,怎么现在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余沉例外?
余沉乖乖走过去,方禹没说话,自顾自打牌,余沉咬咬牙,学着旁边那几名年轻的姑娘,主动坐在方禹的旁边,他眼眸低垂,不动神色的掩饰着嫌弃跟厌恶。
他从来都不屑这样做事,但他也不敢当众让方禹难堪。
方禹没看余沉,但他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左手轻扣着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将纸牌甩在桌面上:“你来。”
余沉抬头,还没理解,等他明白过来后,只好认命的将方禹的纸牌捡起来,说实话,他很少玩牌,但并不排斥就是了。
方禹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他,薄唇紧抿,看起来情绪没什么变化,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方禹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那名下巴长着胡须的西装男,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漂亮女伴,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余沉,啧了一声,道:“方总,你什么时候要是没兴趣了,就让他跟我吧,我挺喜欢他的,看着挺乖的。”
西装男刚说完,余沉就看到方禹的指甲在轻轻比划着轮椅的把手,没有发出声响,但余沉却莫名的觉得,现在的方禹就像是在张开獠牙的毒蛇,像随时能暴起一般。
余沉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不太敢跟对方靠近。
方禹嗓音沙哑:“他现在可不是我的,我可不敢安排。”
方爷什么时候怕过?在场的都明白这是方禹的说辞,尤其是西装男,西装男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余沉莫名松口气,他看着眼前的牌沉思,正想摸出一对,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摁住动作,他一僵,下意识想要远离这个总是阴森森的男人,但却硬生生没动。
方禹声音很有磁性,仿佛被刻意压低,有一种斯文败类的味道:“这对牌不能拆。”
方禹甩出另一对更高的牌,余沉顿时就心疼了。
另三名同时老板啧一声,“过,不要。”
“现在才能用。”方禹继续靠着轮椅,眯着眼,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轮椅的把手,那声音哒哒的,很轻。
余沉不会玩,他迟疑半响,他忍不住问方禹:“方爷,要不您指点指点我吧?”
出乎意料的,方禹没有拒绝,更没生气,反而还真的指导他玩了两把牌。余沉松口气,要是方禹不肯帮他,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