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朝安本人自始至终都没出面,他甚至没有接曲家父母的电话,而且没多久,方朝安还亲自拉黑了曲家父母的号码,实在是冷酷无情。
曲母咬咬牙,想亲自去找方朝安问清楚,或者问问方禹,可正当她要出发的时候,曲父却将她留下,不肯让她出去。
曲母穿着黑裙站在客厅,她不悦道:“我绝对不能让方朝安就这样跟我们断掉联系,他好歹是方家二少爷,如果曲氏想继续跟方氏做生意,那就必须要让方朝安帮帮我们,你懂吗,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棋子!”她想的倒是简单粗暴。
“我说你这个人还没有想明白吗?!”曲父摁着她的肩膀,他气的满脸通红道:“方朝安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棋子!余沉也是!自始至终做主的都是方禹,难道你还没发现吗?”
曲母如梦初醒,她突然惶恐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方禹不肯轻易跟我们见面,我连道歉的机会也没有,更何况,更何况我……我”她有些语无伦次。
曲父不着痕迹的甩开曲母的手,然后用手拍了拍手臂,装模作样道:“这件事先到此为止吧,你也别管了,反正人死如灯灭,这段时间先办完葬礼,其他的以后再说。”
“那我们前期做的一切就打水漂了吗?”曲母依旧不甘心。
曲父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实在是蠢得可以,他道:“你觉得现在是得罪方家的时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方禹那个人有多小心眼,他已经断掉方氏跟曲氏的合作了,难道你还打算得罪他?”
曲家现如今在帝都城的位置很尴尬,不上不下的,家底也并不丰厚,如果想要在帝都城长久的话,必须要找到一个靠山。但现在方家跟段家都被他们得罪了,所以他们必须要重新找到一个靠山。
想到这里,曲父的心思就转到了联姻,如果他的女儿能找到一个金龟婿,到时候曲氏说不定也能起死回生。
说起来,他这个女儿的条件也不差,就是性格太过温软,学不到曲乔的左右逢源,更学不到曲乔的半点机灵。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温吞乖顺的曲小姐,她居然就敢违背他们的意思!
曲小姐道:“父亲,怎么了?”
“你今年也二十六了,年纪也不小了,我们该为你找一门亲事了。”曲父认真的说着。
谁知曲小姐却愣住了,随后乖巧道:“好的,我都听从父亲的安排。”但眼神露出的抗拒,却还是能说明,她并不情愿。
曲母不耐烦的瞥一眼曲小姐,心道,如果不是这个女儿还有用的话,她真想跟她断绝母女关系,毕竟这么没用的女儿,她可真是一点也不喜欢!
而此刻,帝都城街边的道路上,余沉慢吞吞的走在路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四周,天色已经暗沉了,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从下午到现在,他在街边转悠了几个小时,糟糕的情绪虽然走了,但头却开始疼了,可能是因为吹了几个小时的寒风吧。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烫,可能是发烧了。余沉无所谓的将手放在衣兜里,只是简单的感冒而已,很快就好了的。
漫无目的的又转悠了十几分钟,余沉这才给方家司机打电话,对方就在附近等着他,所以很快就开车赶过来了。
余沉坐在车后座,刚一进车内,他就觉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他抿着唇道:“这么晚了,方总还在公司吗?”
司机老老实实道:“大少爷今天一直待在家里,没离开过家里。”
那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余沉险些将内心所想的话脱口而出,但却被他活生生将这话给咽下去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说,一旦说了,他就觉得这是自己在示弱。一直以来,余沉都对他跟方禹这个婚姻关系冷冷淡淡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余沉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方禹了。
余沉眼神黯淡的看向车窗外,这两天的雪少了一点,但路上很滑,所以司机开的很慢,不过这样却能清楚的看到沿街的风景。余沉渐渐地看的入神,这帝都城的冬天,真是很好看。
远处传来隐约的摊贩叫喊声,余沉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他道:“今天好像是老太爷跟老夫人回国的日子,他们的飞机是不是已经落地了?”
“是的,下午的说话是大少爷亲自去接的。”司机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二少爷留在老宅没回来,大少爷已经回来了。”
“哦,是吗。”余沉不冷不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