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抱着啤酒瓶咕噜咕噜的咽了一大口:“你不喜欢男人啊。”
“喜欢啊,”余沉凄凄凉凉的抱着啤酒瓶跟他说自己的事:“但是我一直觉得我会找一个脾气温和的的,就算不好看,但也没有方禹这么霸道又凶的家伙的结婚……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没啥损失,毕竟方禹长得比一般人好看,虽然脾气差了点吧,但他有钱啊。”
陆生用一种看俗人的眼神盯着余沉看,最终无奈宣布道:“你可真庸俗。”
“俗是人之本性。”余沉朝着他摆摆手:“那你女朋友,好吧,前女友,你打算就这样了吗?”
陆生撇嘴:“她都已经另寻新欢了,难道我还要死死纠缠吗。”说着,他就忍不住从兜里拿出手机,眼巴巴的看了好一下,最终无奈的朝着余沉露出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我等了两天两夜都没有等到她联系我。”
余沉唉了一声,跟他轻轻碰一下啤酒瓶:“看开点吧。”
陆生没吱声,但他的眼神却分明不是这样说的,或许,对于难得动一次真情的陆生而言,他是真的没办法轻易舍弃这段爱情,只可惜的是,他苦苦等候着的前女友到现在都没有回头给他打电话。
两人沉默了半天,没一会就各自都喝了满满两瓶啤酒,不过两人也因此将话题都摊开的摆在明面上了,各自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余沉先说:“其实我挺烦方禹的,因为我虽然隐隐记得我对他有熟悉感,不会排斥他的靠近,但是我仍旧没办法接受我现在跟一个对于现在失忆的我完全陌生的方禹的靠近,而且……我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疯了,否则怎么会有人跟我说我失忆呢。”
“那你打算跟方禹一刀两断?”陆生冷静的提醒他:“等你要是恢复了记忆,你肯定会恨死现在的自己的。”
余沉大大咧咧的送肩膀,一副他无所畏惧的表情道:“那又怎样咯,那是二十六岁的我该烦心的事情,又不是现在的我该烦心的。”
陆生啧了一声,他先前只觉得方禹的结婚对象余沉冷淡得过分,跟方禹那不苟言笑的脾性太过相同,所以单方面的私自以为这两人并不合适,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跟余沉熟悉后,他却发现余沉只是外表冷淡孤傲,其实内在却并非如此。
……毕竟现在神经粗到可怕的余沉虽然是失忆才会这么大无畏,但这也恰恰代表了,先前没失忆的余沉的骨子里也是这种性格。
毕竟一个人变得再多,骨子里的脾性也不会怎么改变的。
陆生抱着啤酒瓶,满心哀怨却又心心期待的跟余沉诉说着他的恋爱史,时不时又羞涩的描述一下他女朋友,不,是前女友的乖巧懂事。
余沉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烧烤,敷衍的哦哦了两声,等陆生不满意的拍桌子的时候,余沉才勉强的不再敷衍他。
方氏。
方禹刚离开会议室,正准备参加下一个跨过视频会议的时候,言秘书突然上前道:“方总,刚收到工作室那边的电话,六十分钟前方老先生刚离开工作室。”
方禹蹙眉:“他们都说了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言秘书低着头,嗓音是显而易见的惭愧,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言秘书又道:“您三个月前在国外那所代孕机构留下的资料也被人调查了,因为都是方氏的人去调查的,所以那边私以为是您本人吩咐的,所以就直接将一些资料给了他们。”
方禹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凌厉:“这件事为什么事先没有提前告诉我。”
“因为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也是现在才告诉我,我也不知情,真的非常抱歉。”言秘书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他跟方禹一前一后的走进办公室后,他继续汇报道:“不过方老先生派去的人只拿到了一小部分的资料,他们并不知道全部的资料,更不知道留在机构的精子是余沉先生的。”
方禹坐在办公椅上,浑身都是凝重的气息:“言秘书,这次是你失职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如果做错事情只能承担跟指责,因为你没有看好自己名下该处理好的事情。
言秘书也没有任何要推卸责任的意思,他严肃道:“是的,我知道,我会尽力弥补过错,也会服从公司的安排。”
“暂时先不做什么,但你记着不能再第三次被人轻易拿到资料。”方禹暂时还无心要惩罚责备言秘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该怎么跟很有可能也知道这件事的余沉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