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方措问得是哑口无言,这回答是或不是都不行。一时间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恨得牙痒痒。
严寒安来这儿看了一场好戏,只觉得这王妃并不是之前传言的那么难堪。私心里还挺喜欢这种有仇必报的性格,看来这人在尚书府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就在厅中气氛尴尬到极点的时候,这时厅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一人,来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边走边脱下外袍就扔给身边的丫头。人还没走近便在外大声嚷嚷:“听说我那个废物哥哥今天回门,这会子到了吧。”话音刚落人也踏进了厅内。
别说还真是巧妙的打破了刚刚这尴尬的气氛,只是……却也将尴尬更推进了一层。
来人正是方措嫡子,方夫人唯一的儿子方听珩。这人小了方听白两岁,却比方听白高了半个头。一身珠光宝气,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尚书府养得极好的孩子。
“孽障,燕王在此你怎敢这般放肆,还不过来给燕王赔罪。”方尚书见着儿子回来这般说辞,吓得赶紧快步走向儿子把人推到严寒安年前让赔罪。
“燕……燕王。草民不知燕王在此,出言不逊还望燕王见谅。”这方听珩倒也机灵,见着严寒安坐在主位上,也不需父亲多言,径直下跪请罪。
“呵,本王今天倒是见识到了尚书府的好教养。庶子出嫁被迫跟尚书府脱离关系,这嫡子对自己的哥哥开口闭口就是废物。好啊!真是好的很啊!”严寒安连声叫好,语气里却没几分笑意。冷冰冰的眼神砸在方听珩身上直叫他抬不起头来。
“王爷!竖子无状,这些年让他娘宠坏了,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方措听到此言也赶紧跪下替儿子求情。身边的方夫人也赶紧跪下连连告罪。
看着眼前整整齐齐跪下的一家三口,严寒安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替方听白不值,虽说嫡庶有别,但是这般天差地别的对待……他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方听白,这人神情自若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失落,甚至看好戏一般看着下跪的三人。
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寒透了便也不会在痛了。
“罢了,既然尚书府不欢迎我们燕王府,我这便带着王妃回去了。既然尚书大人说了,方听白嫁与本王以后便跟尚书府再无瓜葛。那以后也请尚书大人记住今天这话,万不可再与王妃扯上关系。”言罢起身便要带着方听白走。对于严寒安这番话方听白再次惊讶了,怎么字里行间他听出了维护之意?莫不是他理解错了?
而下跪三人更是连连告罪,偏偏这时候严寒安已经不想再听了。这回门回得可真够闹心的。伸手拉着呆坐的方听白就往外走,这人是傻了不成?刚刚还牙尖嘴利的?怎么这会子反而发起呆来。
被严寒安一拉,他倒是从发呆中惊醒过来。看这样子是就要走?连忙问道:“这不吃了饭再走?”
这一问,把严寒安都气笑了:“怎的?我燕王府还缺这口饭?让你惦记着别人家的这顿饭?”
第五章本王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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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拉出尚书府,塞进马车里,方听白都还处于懵逼状态。今天的燕王太魔幻了。比穿书给他的震撼都大。
今天回门,战场是他自己先打开的,虽然开始也是发现了严寒安对于自己很尚书府脱离关系这件事的认可,才让他有了勇气。但是从到尚书府到离开,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的严寒安说的话几乎都是对自己的维护。
这让他不理解,刚刚更是在自己懵逼的说出吃饭以后,笑着调笑了两句,就拉着他出来了。难不成这人……也被魂穿了?不应该啊!
坐上车马车的严寒安不再说话,只吩咐了回府两字,便依旧跟来时一样看起书来。并不打算搭理方听白的样子。
方听白无奈只好坐着看向窗外的风景。来时因为紧张他并未好好看过这个时代的街道。
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份紧张的心情,便也掀起帘子往外看去。窗外的街道还算热闹,人群大概是认出了这马车,都主动避让,是以马车行走得又平又稳。
来来往往的人群,虽都好奇,但是却没人敢大大方方的看这路过的马车一眼。这就是阶级社会吧,在这里人生来不平等,比如车厢里坐着的自己跟严寒安不平等,而自己跟车外的行人也是不平等的。这一级一级的压制便是那吃人的阶级社会。
他不想评价这样的社会的好坏,毕竟他现在正享受着比一般人更优渥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