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安很清楚。方听白一定已经把能问出来的东西问出来了。
于是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来审讯男人。
“他们在打火铳的注意。”方听白言简意赅的把刚刚自己问出来的东西精简成了这样一句话。
严寒安闻言眯着眼睛看了看方听白手中的火铳:“眼光倒是不错。”
“是啊,不过这眼光是钟子书的眼光。”方听白冷笑一声。
闻言严寒安愣了一下,随后又疲惫道:“这个人还真是个麻烦,罢了还是把他留给陛下和白子墨解决吧。”
方听白一愣:“你什么意思?”
“这次祭天过后,我打算让严寒允亲政了。”
方听白大惊:“怎么这么突然?”
“不是突然,是早就想好了,也提前跟白子墨商量过了,他虽然有点不愿,但还是接受了这一结果。”
方听白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是跟白子墨商量,不是跟严寒允商量吗?
“寒允他能答应吗?”方听白有些不放心。
严寒安沉吟了片刻道:“大概会闹闹脾气吧,但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不会闹太久的。”
方听白还是有些不理解:“感觉有些突然。”
“也不突然了,我计划挺久了。打算先带你会一趟西北,看看燕北军然后再带着你四处走走。”
方听白看向男人,发现这人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知道自己必然会舍不得燕北军。
“离开前让我见见吴师傅吧。”
严寒安本以为这人去见吴师傅是出于不舍,还曾劝过方听白,他们出去走走什么时候想上京的人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便是。
西北也一样,天地之大只要方听白想要到的地方自己都会陪着他去。
结果没想到方听白去见吴师傅不过两天,吴师傅便拿着一张账单来找严寒安要钱。
“什么意思?”
吴师傅冷哼一声:“给你的燕北军做火铳,不找你掏钱?”
严寒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听白去找吴师傅是为了这件事:“不是不愿意做的吗?怎么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