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人还是那么温文儒雅,玉树兰芝,温和得像个大学导师。
“先生,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么?”燕宁轻声问。
左云楼正想开口,却看到燕宁眼中的迷茫不见了。
那一瞬间,左云楼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然后左云楼的预感就成了现实。
“我觉得将军应该在开玩笑,先生人那么好,怎么会想养废我呢。我是一个成年人,拥有dú • lì生活能力的成年人,就算哪天我没跟先生住在一起,我也能过得很好。”燕宁低声说着。
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左云楼听。
他抬眸,湖光天色正好,落于他的眼中,化作了动人的灿烂余晖,“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左云楼微微一叹,把燕宁揽到身前,“所以宁宁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是,要搬出去住?”
燕宁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我会搬出去的,但那是等先生的身体好了之后。”
虽然当初在亚尔图港,自己猜先生的年纪在二十七,但燕宁觉得实际上应该不止。
不是说左云楼长得老相,而是时光在他身上沉淀出来的阅历,让他不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
曙光让神造者只能活到三十,燕宁觉得自己既然能出一份力,当然义不容辞。
“宁宁,我没有把你当小宠物来养。”左云楼忽然亲了亲燕宁的额头。
在心里,左云楼补上后半句:起码现在没有了。
燕宁一愣,他被这落在额上的轻吻弄得回不过神。
在燕宁的认知里,亲吻应该是情侣间的,又或者是亲人之间、由女性长辈发起。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左云楼拂过燕宁的额前碎发,动作轻柔,“他敖桁确实有一样说对了,我的确是怕别人抢走你,但那并不完全因为你能给我带来治疗作用。”
燕宁愣愣地看着左云楼。
前一句燕宁是完全相信的,他直觉左云楼不会害他。
而后面的
不完全因为他能带来的治疗作用?
那、那还有什么?
望入那双幽深的眼瞳,触及到其中渐渐显露的晦暗,燕宁像是被烫了一下般移开目光。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他说我瞒了你,这点不对吧,我之前就很老实地跟宁宁坦白过的。”左云楼牵起燕宁的手,带着人往回走。
此刻的左云楼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或许应该说,庆幸当时的自己就已经改变了态度。
如果那时候没有坦白,现在何止“难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