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有孔和在闹事绊住管家等打手的脚步,又有丧乐作为杂音干扰,他就光明正大带着人从后门进来捆人了。现在洪家里还清醒着的,没几个大难临头还对洪济忠心耿耿,看到他们拿着枪就全部趴窝不敢动弹了。
即便如此,越棋钰依旧警惕,叫了穆斐让他赶紧和他走,不要久留。
穆斐听到越棋钰的声音,讪讪地收回脚,转身对着越棋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步走近。
“阿斐!”
“砰——”
“砰——”
两声枪响之后,越棋钰疯了一样冲进正厅,一边抬手对着洪济的脑袋补了好几枪,一边抱住一脸茫然看向胸口的穆斐,用手托住他的膝弯尽量平稳地往后门走去。
如果怀里没有穆斐,他的手一定抖的不成样子。
“阿斐,没事,枪伤而已,哥带你去外国人开的医院,听说他们的药见效都很快,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刚才洪济费力抬手射击的画面不断闪过,断断续续,最后定格在穆斐胸口出现大片血迹晕染的画面。越棋钰胸口同样的位置泛起疼痛,没有受伤却仿佛感同身受。
他声音发抖,不断地说着“你没事”的话,不知道是在穆斐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穆斐痛的满头大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开口就有血从口中流出,他索性闭上嘴,感受着体温逐渐从身体里流逝的速度,在越棋钰怀里抬头望了一眼北方的天空,遗憾地提了提唇角露出一个落寞的笑。
“哥。”
“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