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年偷偷扯妻子的衣服,女人立刻甩开他的手。
“我说的有错吗?宋家怎么可能让沅沅继续跟你外甥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黎容大概会冷冷的瞥一瞥,然后闭眼,再一边缓缓睁眼一边移开视线,淡漠的不愿多说一个字。
但这次,黎容沉默了片刻,泛白的唇懒散的翘起弧度,眸光澄澈狡黠:“好,谁给A大捐钱谁小狗。”
顾兆年顿时面色铁青。
他的确是做了二手准备,如果儿子真的考不上,他宁可掏出大半家当给A大捐款。
但黎容的话一出口,这让他怎么掏钱。
话题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顾兆年夹起公文包,呼吸声比隔壁床忍着咳嗽的老兄还清晰:“我和你舅妈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你也收拾收拾东西,你们班主任让你尽早回学校。”
黎容平静道:“不送。”
同样的事情再经历一遍,已经无法波动他的情绪了。
等过段时间,谣言满天飞,舆论肆无忌惮发酵,顾兆年就会彻底和黎家切割,生怕受到一点波及。
顾兆年抓着妻子的手,深深的看了黎容一眼,那眼神中看不出什么善意,只有无穷无尽的疏离。
紧接着,顾兆年头也不回的大跨步走出病房,“嘭”的带上了房门。
关门声过于嚣张,把隔壁床的两个病号都惊醒了,咳嗽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