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微微一僵,又觉得面前的岑崤和他上一世认识的岑崤重合了。
明明年轻了六岁,明明论经验论城府论狡猾,都该比他青涩生疏的多。
但却仍然难对付。
黎容抽回手指,轻抿了下泛白的唇,不由得放软了些语气:“岑崤。”
他喊他名字的时候,嘴唇会轻轻颤动,隐约能见平整洁白的齿和牙关开合时不经意露出的润红舌尖。
“叫什么,我不是帮班长远离迷信相信科学吗?”
岑崤似笑非笑,手指伸向黎容的下巴,触到柔软皮肤的刹那,他能感觉到黎容有一瞬的恍惚。
但黎容没躲,和那只高昂着脖颈的蓝金渐层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不卑不亢,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岑崤的手微微下滑,抚摸着黎容颀长光滑的脖颈,他能感受到脉搏在掌心中一下下跳动的力量,沉稳又鲜活。
但明明此刻的黎容要比以往更脆弱一些,身型消瘦,脸色苍白,柔软服帖的头发遮盖着圆润小巧的耳垂,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被人将命运掌握在手里。
岑崤呼吸变沉了几分。
就连他亲生母亲都觉得他会伤害猫,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想近距离抚摸一下,美好漂亮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