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管黎清立和顾浓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定性贪污科研经费中饱私囊,罔顾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肯定的了。
黎容作为他们俩的儿子,在A中,A大,都会没有立足之地。
“冷。”黎容暼了一眼大开的窗户,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
他倒不至于让全班为了他一个人关窗捂汗,他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岑崤低头专心看手机,没有反应。
黎容叹了口气,微微掀起眼皮,望向岑崤的侧脸:“真冷。”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分析文章主旨,岑崤好像依旧没听到黎容的话。
黎容垂下眼睛,手指抓到那瓶放在桌角的牛奶,一边转着把玩一边自顾自的叨念:“人家送我的甜牛奶都凉了……”
岑崤的手指顿了一下。
十分钟后,他阖了阖眼,面色不善的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路过激情澎湃的语文老师,岑崤冷静道:“有事出去一趟。”
他甚至都没说什么事。
语文老师刚一犹豫,崔明洋也手急眼快的举手:“老师我去趟卫生间。”
他追着岑崤跑了出去。
岑崤刚要下楼,就被崔明洋小跑着追上了。
“岑崤,我跟你商量点事。”
岑崤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崔明洋还未消肿的嘴唇上。
黎容的格斗术有待提高,太轻了。
崔明洋:“我知道你们蓝枢商会和我们红娑的企业一直对立,所以咱们在班里也各玩各的,但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大家还只是学生,没大人们那些弯弯绕绕,老师不是也说希望不要搞小团体,互帮互助吗?”
岑崤听不下去,眼神冷了下来:“你是来跟我废话的?”
崔明洋张开双掌以示友好:“我的意思是说,以前的摩擦可以姑且不谈,反正你也讨厌黎容,我也讨厌黎容,我们可以把他搞出A中,让他连考A大的资格都没有,你放心,我们红娑这边不会有人帮他,这件事上我们可以合作。”
崔明洋一脸的自信。
他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合理,哪怕岑崤不讲理也该听进去,毕竟岑崤才刚和黎容发生冲突。
岑崤的眸色愈加深沉,目光锋利如刀,盯着崔明洋的脸。
崔明洋冷不丁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感,不明所以的咽了咽唾沫。
岑崤:“谁告诉你我讨厌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