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摇摇头,继续活动胳膊,小声嘟囔:“不至于。”
去了也没有好办法,这种磕磕碰碰的伤,最后都是自己慢慢消化。
岑崤:“你以前不是挺娇贵的。”
黎容没好气:“你也说了是以前,我现在形单影只,跟谁娇贵去。”
他过了十七年娇生惯养的日子,一切骤变始于十七岁,以后就再无平稳安宁的一天。
不是没想过逃避,事实上,他上一世大多数时间都在逃避,他先是用折磨身体来麻痹心理的创伤,后来又闭目塞听将自己埋在学术研究里。
可危险药品室氢氰酸泄露的事让他彻底清醒了。
逃避本没有用,藏匿于暗处的触手始终如影随行,一旦他接触到有可能掀翻当年定论的细枝末节,他也会被毫不留情的除掉。
晚自习下课,教学楼里就像一锅定时炸开的爆米花,烘乱起来。
数学老师夹着课件头也不回的走了,班里的学生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
毕竟是高三了,除校内正常上课自习外,很多人都报了课外班,八点下自习,还要在课外班呆到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