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复咽了咽唾沫,轻哼一声,眼睛往天花板飘,嘴硬道:“我三观崩塌?我有什么可崩塌的,我经历的风雨多了去了。”
黎容但笑不语。
不过简复之后就没再发牢骚,收拾垃圾搬箱子倒也挺卖力,热出了一身汗。
黎容把父母的书和手稿从书房搬出来,用泡沫纸包着,小心的放在箱子里。
他蹲在地上,单手扯着胶布,开始封箱。
岑崤又把另一个整理好的箱子给他搬了过来。
和黎容相比,他的体力好多了。
黎容光是收拾那些书,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双颊涨红。
体虚的人总是爱出汗,黎容胸前已经湿透了,白T恤紧紧粘在他皮肤上,脖颈上的细小水珠还争先恐后的往下滑。
他脖子上的皮肤很细腻,几乎看不出什么毛孔,清透的汗液随着他吞咽的动作颤动,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黎容没注意到岑崤逐渐深沉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弓着背,用牙齿咬断了胶布,又嫌弃的吐了吐可能残留在舌尖的碎屑。
他一张脸苍白的可怜,舌尖倒是红润的健康。
岑崤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岑崤:“有水吧?”
黎容喘了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单手撑在箱子上,甩开汗湿的头发:“厨房有矿泉水和小面包,别吃太多,晚上我订了菜,一会儿帮我把阳台上晾的东西取一下,你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