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情人罢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现在才过了半年,岑崤或许还放不下,但两年三年呢,五年十年呢,或许他连黎容长什么样子都会忘了。
这不是杜溟立夸大其词,这是他基于人性的判断,常识的判断。
岁月总是会磨灭一些东西,身体也会不断自我调节,直到让自己可以顺畅的运转下去。
半年了,总不至于像事情刚发生那样。
况且刚发生的时候,看见黎容的尸体,岑崤也没痛苦的殉情,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理智在的。
杜溟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拉开抽屉,瞥了一眼里面摆放的微型消音shǒu • qiāng。
哪怕岑崤来者不善他也不怕,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岑崤出现的时候表情非常平静,他甚至都没靠近杜溟立的办公桌,只是静静的望着杜溟立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杜溟立审视了岑崤良久,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出半点攻击性。
杜溟立踌躇了一下,将手从抽屉上移开,然后冲跟进来的耿安挥了挥手。
耿安担忧的看了杜溟立一眼,但看杜溟立很有信心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
他朝杜溟立轻轻点了点头,缓慢退出去之前,还戒备的盯着岑崤的后背。
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源自于多年在培训机构看过的形形sè • sè的学生和家长。
他见过的人远比杜溟立要多得多,有时候表面的平静并不是真正的平静。
耿安一离开,玻璃大门便虚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