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机会清清白白的站在你们面前,把律因絮讲给你们听。”
黎容说完,又将话筒向下移了移。
这句话,是他的心里话。
他走的是一条看不清未来的路,在路上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结局是皆大欢喜还是玉石俱焚。
所幸,他够聪明努力,也有不错的运气,才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台下一片寂静,数百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的,黎清立顾浓已经去世,伤害永远无法抹去了,哪怕黎容此刻并没有抱怨什么。
黎容的喉结滚了一下,他隐去情绪,伸手捏过一只粉笔:“还是说一下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吧,律因絮的重制项目已经进行过半,我实验室……”
哪怕两年没有站上讲台,他还是适应的飞快,短短十几分钟,就已经由最初的生涩变得熟练自然。
他并没有讲的太高深,甚至连PPT都没有准备,他只是简单的在黑板上列了个提纲,然后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详细介绍了实验进程和律因絮的治疗逻辑。
来听讲座的有很多媒体记者和其他专业的学生,太专业的知识他们并不懂,他们只需要知道实验顺利与否。
教室里人太多,哪怕开着空调,黎容还是流了汗。
汗水沿着脖颈下滑至衣领,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发亮。
衬衫紧紧贴在脊背上,被汗水打湿,可他丝毫不敢解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