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站,便是一天一夜。
而这一天一夜里,淮安从未出来过,只有到了夜间,淮安那竹屋里隐隐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烛火灯光,倒映着他的身影出现。
浮生完全没有知觉般望着,直到竹屋咿呀一声打开,他如同受了惊吓一般,匆匆离去。
打开屋子的淮安看了眼瀑布方向,随后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
三月时间很快就转瞬而过,按理来说,这段时间淮安本该准备好参与选拔大赛内的东西,但是因为他被困在竹屋之内,索性也懒得弄了,直接如往常一样修炼。
只是在夜间的时候,淮安没有和往常一样,而是弄了点酒水,一个人坐在月色之下喝着,孤孤单单的,影子在月光之下拉得老长老长。
他一边喝酒,一边睁着朦胧的双眼,任由那波光粼粼折射光辉的酒水滑落在下巴处,随后缓缓落于白皙秀气的锁骨处。
少年抬眼望月,眼底的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我要怎么办啊,师尊……”似呢喃的话语随风飘到浮生耳边,远远望着少年近乎绝望的情绪爆发。
这还是浮生第一次看见淮安的情绪爆发,他默默地望着少年喝醉时无意展现出来的媚意,心口麻酥,好似有万千蚂蚁在爬。
想摸摸他的脸,抹去他的泪水,亲吻他的唇瓣,让他不再有多余的情绪,让他的眼底……只有自己。
这样的想法一出,浮生的眼底红光一闪,而后闷哼一声,强行压住了喉间的鲜血。
他这样是不对的。
淮安的生活不能再让自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