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夜一天之间,淮安浑身发了烧,昏昏沉沉的揪着他的袖口,似倦鸟归巢般缩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除了麝香,没有半点药的气味。
而聂无垠又恰巧把了脉,才骇然的发现淮安身中两种剧毒。
最让聂无垠气恼的是,他明知自己中了毒,却不治疗,身上连药味都没有!
青年气得胸腔快要爆炸。
“陛下,你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不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病——”
“我病了,你不正好垂帘听政,最后直接登基吗?”淮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冷静无比的看着他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
“皇叔,难道你心里,真的对龙椅没有任何想法吗?”
聂无垠喉结一滚,压抑无比的自喉间滚出一句:“臣……没有。”
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可是淮安却笑了,嘴角的嘲讽弧度越扯越大,到了最后,竟低低的闷笑出声。
“皇叔啊皇叔,你这话,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聂无垠隐忍的闭上眼睛。
“皇叔,难道你不觉得,我死了,你正好名正言顺的接手这江山社稷吗?”
“毕竟朕连个子嗣都没有,倘若连朕都死了,那你就名正言顺的登基了,不是吗?”
青年听着少年似有若无的嘲讽,心痛的无语附加。
他曾经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