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们看陆子珩就像是雾里观花那样看得不真切。
而如今陆子珩出现在他的眼前,消瘦的身体毫无防备。在他周围全是这样下垂的枯萎柳树枝,仿佛要和那不合时节的冰晶融合在一起。
“阿祈,你不是想让我下来吗?”
“我来了。”
陆子珩的手朝上抬起,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了。
众人戒备了起来,纷纷微弯着身体,拿出武器对准了他。
陆子珩的手腕上还缠着血红的黑线,吸饱了他身上的鲜血。
然而陆子珩只是简单的做出了隔空揉头的动作,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就这么害怕我吗?”
众人:“……”
有病!
宗昙便要对他出手,谁知苏摩竟然再度赶到了这边,站在了陆子珩面前。
双方再度对战,这一击却是被苏摩用身体强行接下。
苏摩再度吐出几口血,眼神却是空洞而无意识的:“主人,你没事吧?”
又是红鱼?
他们瞧见那条红鱼再度出现,在苏摩的附近游来游去。
换言之,苏摩会这样对待的人,该是殷长夏。
红绸被风吹得飘动,艳得如淬血,与周围凝结的积雪交相辉映。
红的极红,白的极白。
而陆子珩站在下方,纵使总带着那种易碎感,却强烈的侵占着所有人的视野。
殷长夏:“宗昙,别过去。”
宗昙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飞快站回至殷长夏的身边。
陆子珩走到了黎靖的身边,弯下腰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黎靖,我想租赁你的载物。”
黎靖:“如果我把载物给你,我就会……”
陆子珩:“你想让薄临锋取胜,还是想让你自己取胜?”
这话问得很明白。
不得不说,陆子珩太会抓住人心了,只是单纯的一个问题,便将黎靖推入了悬崖边上。
黎靖呼吸急促,表情开始变得难看。
若没有载物,他该如何抵抗宗昙的碾压?
但陆子珩的话,每一个字都戳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