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南的脸上极其少见的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只是沈知北又不接下去说了,推着顾观南就往浴室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咱们先洗澡,洗完澡再睡觉。”
就他现在这状态,顾观南怎么可能敢让他帮他洗澡,自己双腿不能动,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个醉鬼摁在水里淹死。所以在沈知北要去给浴缸放水时,他急忙拦住,语气都急迫了一些。
“今天太累,先不洗了。”
“不洗澡啦,”沈知北用力眨巴了一下朦胧的醉眼,“那好吧,那我伺候你刷牙洗脸。”
说完又走到洗手台前帮他挤牙膏。
顾观南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头发凌乱,脸颊通红。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毛巾蹭红的。
喝醉后的沈知北根本不讲道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头,然后就把一块毛巾盖在了脸上开始用力揉搓,那犀利的手法堪比每家的妈妈。
顾观南甚至开始怀疑沈知北是不是在装醉。
这是伺候人吗,这分明是报复手段啊!
沈知北把顾观南从浴室推出来就把他放到了床边,也没有扶他去床上的意思,反倒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脱掉外套他坐到顾观南的床上,掀开被子就要爬进去。
顾观南赶紧叫住他:“你干什么!”
沈知北单膝跪在床上,撅着屁|股扭回头看他,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帮你暖床啊。”
说完就在顾观南震惊又懵逼的眼神中钻进了被窝,枕着顾观南的枕头,盖着顾观南的被子,双手规矩地搭在被子上,闭上了眼睛。
顾观南:“……”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顾观南的想象,所以他彻彻底底地懵了。他站在床边,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迟迟没能回神,就保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怔怔地看着。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状态静止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沈知北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顾观南的面前。
顾观南语气都已经无奈了:“你又想做什么!”
沈知北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回答道:“扶你去床上睡觉呀。”说完分开双腿,做了个扎马步的姿势,嘴里“嗬——”地一声低吼,拿出了气拔山兮的气势将顾观南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踉跄了两步后一松手,直接把顾观南正面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