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知北沉默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之后一直没有出现新的视频,顾观南也打开了手边的落地灯。
沈知北还有些懵,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问他:“没了吗?”
顾观南点点头,说:“视频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沈知北注意到他说的是视频内容,也就是关于这段往事还没有结束,只是后面会换一个表达方式,于是他没有插嘴,耐心等待着。
接下去似乎是由顾观南口述,不过他没有立即往下说,而是问他:“要出去吗?”
沈知北摇了摇头,抬眼打量房间。这个房间其实挺适合的,无人打扰,足够安静,更重要的是,环境昏暗,可以很好的遮掩脸上的情绪。
顾观南也就没说什么,静默须臾又提议说:“去拿些酒上来吧。”
沈知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笑着点点头说:“好,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他起身离开了影音室,背对顾观南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顾观南很少会在说正事的时候提出喝酒,他喝酒一般只有一个目的——缓解压力。
沈知北神情严肃,看来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很快就拿了酒上来,因为不知道他想喝什么,就把酒柜的酒都拿了一样。
回到影音室,投影仪已经被顾观南关了,不过房间大灯并没有重新打开,依然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刚好能照到两人所在的一小片区域。
沈知北给他倒了杯红酒,给自己倒了杯没有酒精的香槟。他的身体依然是一杯倒,如此重要的关头他也也担心喝酒误事,索性不喝酒了。
顾观南对此并没有意见,端起自己的酒杯,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才缓缓开口。
“那个人叫贺畅,是我的心理医生。”
沈知北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击碎…重塑…是什么意思?”
“他先在我耳边不停地告诉我我是残废,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废人,然后在我意志彻底崩溃后再运用他的专业手段让我重拾信心,将我变成他想让我变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