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他留下这句话。
辜紧紧抿着嘴,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眼前还时不时浮现出凌穆眼下那颗黑痣,好像连黑痣都带着攻击性。
连一颗痣都在欺负他。
辜有些难过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没捏出多少肉。紧致却柔软的双腿骨肉匀停,但总归还是偏瘦许多。
窗外露台下的海水在徐徐涌来水声,浪水扑在礁石,好像从露台就可以直直坠入海中,听得辜不停地侧目看向窗外。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似乎也一片宁静完全没有旁人走动的声响,辜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腿,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床下挪。
虽然这双腿好像很脆弱,但是走到露台边也就十来步,辜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忍受一点疼痛的。
嫩白的双脚缓慢地挪下了床,脚底轻轻踩在铺满了昂贵地毯的地面上,对于正常人而言很柔软的绒毛,此时对于辜却带来些刺痛。
没关系,可以忍的。辜心里暗自打气。
于是他一咬牙,双手撑着床侧一鼓作气站了起来。
剧烈的痛感从脚底一路传到了腿根,仿佛有什么尖刺从脚心的嫩肤中刺入,接着沿着无数条细小血管撕裂而开。
这下不仅仅是脚底发疼,而是整条腿都好似被撕碎,痛得辜只站住了一秒不到,整个人倒在了地毯上。
猛烈的痛感还在不停地刺激着辜的神经,针尖从腿部一路延伸到尾椎,疼得辜直冒冷汗,甚至脑袋都有些晕眩。
过分的疼痛让他茫然地愣住了,听到轻微声响立刻打开房门进来的凌穆看见的就是小人鱼恍惚瘫坐在地毯上的模样。
两条皙白长腿有些痉挛般地颤动。
辜抬头看向凌穆,迷茫的眼眸里已经蒙了一层雾气,但神情还是不甚清明的模样。
比起疼痛的折磨,他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腿会痛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