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论如何,就冲着那个突然红了的耳尖,他敢肯定,儿子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情况。
不是徐燕燕,也有别人!
第二天早上八点,从医院二进宫回来的傅总,十分敬业地准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中,身后也照旧跟着苏醉这个小尾巴。
只是今天傅总的神色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说高兴吧,但眉头又皱着。
说不高兴,但眼底分明有些藏不住的热意。
从进了办公室开始,他的视线就一大段一大段地停留在苏醉身上,连以往能叫他尽心投入的工作也失去了吸引力。
这样下去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忍了半小时后,苏醉实在无法再睁眼瞎下去,在傅时钧又一次无视了他的询问后,无奈地问:“大老板,怎么了?今天不想工作?”
傅时钧立刻抿着唇否认:“不是。”
在苏醉这个小工作狂面前,傅总自觉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在工作上的能力,怎么能承认自己不想工作?
他刚否认完,眼神又开始飘忽,“不用叫我老板,”顿了顿,低声叫他:“……醉醉。”
听见缀在最后的那个称呼,苏醉忍不住挑了挑眉。
大约叠字总有种自带亲密值加成的效果,听见这两个字被傅时钧用那种低沉又含着磁性的声音轻轻念出来,他竟然感觉耳尖麻了一瞬。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傅时钧就喉结滚动,问他:“可以这么叫吗?”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叫苏醉了,但叠字的昵称是极亲近的人才能用的,苏醉的亲姥爷都叫他小醉,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用更亲密的昵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那天苏醉没对他的告白作出直接回答,但都亲都亲了两回了,苏醉还摸他的背,大约……大约算是答应了?
傅总心中盛满患得患失。
按理说都到了这一步,他张口和苏醉要个确切的答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
苏醉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又软和,但其实并不好接近。
他像是在自己和这世上所有人之间画了一条分隔的线,即使最深的亲近也带着克制,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往线里探进了一只脚、没被赶出去,实在是怕行为太激进,被人直接从线里踹出来。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煮着煮着,说不定就把人煮的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