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自从渡过七九雷劫后就逆转了气运,一路受到天道照拂般,千年过去,反而要比他更先触摸到飞升的壁垒。
他的九尾断过两次,到底伤的重了些,虽然不至于损伤根基,但如今也没能恢复到能第二次冲击十尾的状态。
强行冲击也不是不行,但结果大概率不会太好,他已经失败过一次,第二次的难度岂止加倍。
妖皇心情不好,整个妖皇宫都跟着遭了殃,光是因为一点儿小错被贬去冷宫禁地的,这月就有十几个。
这还是妖皇这几百年修身养性,不轻易shā • rén了,否则这十几个人如今连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苏醉近日一直有些出神,刚出门竟然差点撞上一个做杂物的小妖,那小妖看见差点冒犯了他,胆子都快吓破了,手里的东西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眼神惊惧眼泪汪汪,呜呜咽咽地夹着尾巴求他饶过。
苏醉看了一眼他的尾巴,发现这是一只浣熊妖,尾巴色彩分明毛茸茸的一条,不停颤抖着,倒也有几分憨态可掬。
苏醉:“……”
咳,跑题了,那些处罚又不是他下的,干嘛一个个见了他跟看见什么大魔王一样。
不过给道侣背黑锅这事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苏醉挥手打发走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妖,思索片刻,循着道侣契的感应,在临水靠山的一处楼阁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宴河比他高上一头,骨架也很宽大,但此时这样安静地坐在廊边,垂首看着水中风景,却莫名让苏醉很想抱住他。
苏醉便遵从心意地从背后抱了上去,温热胸膛贴上男人宽阔脊背,感觉到那紧实背部下意识绷紧一瞬后,又随着他的体温慢慢放松。
苏醉掌心贴在他胸口,静静感受了一会儿那颗心脏的跳动,低低叹息,“还是这么爱生气。”
宴河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低冷,听不出喜怒。
苏醉又抱了他一会儿,想说很多话,但在舌尖绕了许久,也只变成短短的一句苍白安慰,“我只是先走一步,会等着你的。”
这次宴河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覆盖上了苏醉放在他胸膛的手掌,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缓缓揉捏他指节,原本还带着些凉意的指节很快被传递过来的体温染得暖烘烘的。
苏醉经常觉得宴河对身体接触有什么执念,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碰他的头发,要么捏他的手,要么碰他的背,有时候脚腕也会被捉住,一玩就是许久,有时候也不是为了双修,只是单纯地想要碰到他某一部分,像是通过这种形式反复在确认对猎物的所有权。
在情事上也近乎偏执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哪怕苏醉到了大乘期,不再是能轻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宴河也总有办法让他每天都顶着一身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么暧昧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