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容彻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横于腹部,迈步走过去坐下:“本宫难得出门一趟,正好听闻顺天府衙在审案,刘爱卿应该不介意本宫旁听吧?”
从始至终,容彻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没有看一眼同样在堂上的叶昭,就好像他们真是碰巧遇到的,且从未见过彼此。
“当然,当然……”
夸张的抹了把额角泌出的冷汗,府尹刘义诚惶诚恐的回道,太子殿下凶名在外,他哪敢说半个不字?想当初太子年满十四,正式入朝,第一个进入的就是刑部,短短三个月不到,所有刑部积压下来,不敢处理的案件都接二连三的解决了,被他斩落下马的不乏勋贵权臣,皇室宗亲,甚至连他自己的母族之人也没能幸免,要不是皇上怕他把所有宗亲和权贵全得罪了,以后留下个暴君之名,下令将他调到了兵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家族会遭殃呢,自那之后,大家对他可谓是又爱又怕,至今没人敢轻易招惹。
“接着审案吧。”
接过赵安送上的茶水,容彻提起茶杯荡开漂浮的茶花,一副真的只是旁听,不会干预的模样。
“是,是……”
你老人家哪怕真不吭声,只是坐在那里也让人压力山大啊!
原本还打算和和稀泥了事的刘义面上陪着笑,心里都快哭出一片大海来了。
“碰!”
“肃静!”
因为太子殿下突然到来,外面难免又叽叽喳喳的了,回到案桌后坐下,刘义狠狠的深唿吸一口,拿起惊堂木用力的一拍,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叶昭,你状告继母不慈,兄弟不义,夫君不善,可有凭证?”
哪怕只是为了做给容彻看,今儿这案子,他都必须要公正不阿的审了,再也不敢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