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叶昭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说话间,人已经携带着浑身冷凝走出去很远了,容彻的用心,他不是不懂,正因为懂,他才更不舍得拒绝,既如此,他也会信守承诺,替他守住父皇和南国江山,任何胆敢触碰者,死!
与此同时,太子容彻亲自前往震中平阳城的事情逐渐在京城传开,权门贵族多有担忧,原本因为灾难降临而痛苦的百姓却隐隐焕发光彩,有如此忧国忧民,不惜亲身涉险的储君,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起来?眼看着在储君的带领下,他们就要迎来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了,没理由被一场灾难击垮不是?皇帝圣明,储君忠义,他们定能战胜天灾,重头再来!
“当真?”
有人担忧,自然也就有人窃喜,这不,乍然听闻容彻亲自前往平阳城的消息,刚从密室出来的容繁脸上眼底就爬满了掩藏不住的狂喜。
“是的殿下,此事决定得很匆忙,属下收到消息的时候,太子已经出城了。”
汇报消息的影卫统领躬身进一步确认,他们是三皇子的人,自然一切以三皇子为重。
“好,简直是太好了。”
容繁兴奋得大声叫好,高大的身体隐隐颤抖,早已获得先知的他比谁都清楚,容彻此行,必将有去无回!
“本殿让你做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繁强行压下抑制不住的兴奋,沉声严肃的问道。
“回禀殿下,一切已安排妥当,魏世子活不过今晚。”
“很好。”
满意的点点头,容繁眼底充斥着赤裸裸的狠辣,魏安侯府他还用得上,暂时可以留着,但魏长义必须死!
翌日,当文武百官看到叶昭一身太子妃大装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大部份人都有些反应不及,特别是容繁,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在朝堂上看到他,双儿虽然也是男人,但因为他们能够孕育子嗣,又处于嫁方,南国建朝以来,就没有双儿能踏上朝堂,包括历任皇帝的双儿皇子。
“陛下不可,太子妃确是居功至伟,但妃就是妃,如何能代替太子殿下协助陛下处理政务?”
当皇帝宣布叶昭将代替太子理政之后,御史大夫第一个站出去反对,双儿就是双儿,怎能与他们同处朝堂之上,还要代替太子殿下处理政务?荒唐,简直是荒唐!
“臣附议,我南朝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双儿入仕的先例,况且,国家大事,岂能任由一个后宅之人插手?”
“臣等附议。”
言官和一些老臣纷纷附议,在他们看来,叶昭再有才干也只是双儿,双儿站在朝堂上就已经很荒唐了,何况是代理储君协助陛下处理政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要是传扬出去,百姓会如何议论?周边列国又会如何看?
相比之下,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但内阁和六部尚书谁都没有动,他们既然答应了太子,就不会背信弃义,前提是,太子妃不会乱来。
“你们反对的理由,好像仅仅只因为我是双儿?”
丢给皇帝一个交给他的眼神,叶昭转身面对出列附议的朝臣,绝美无暇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浅笑,好像并未因为他们反对而动怒。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
“当然不够!”
御史大夫话音方落,叶昭陡然回击,不顾满朝文武的错愕,移步走到他的面前:“我问你,谁规定双儿不能入朝?谁又规定,双儿只能窝在后宅生娃奶孩子?”
“这……我南朝自建国以来就无此先例,双儿……”
突然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御史大夫有些面红耳赤,可叶昭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又是一阵霸道的抢白:“没有先例,本宫如今就开了这个先例,南国建朝以来,还没有双儿贡献新农械,建议改革,献出琉璃制造方子为国库创收,研制出肥料让朝廷迎来史无前例的大丰收呢,受惠的时候,你咋不说这些都不应该是双儿做的事情?你们一个个满口的先例规矩,那本宫倒要问你们了,我南国的规矩,是由谁制定的?这个朝堂,究竟是谁说了算?”
别说皇帝早就同意了,就是他没同意,他也有的是办法在金銮殿上立足,如果仅是被几个只会逞嘴皮子,毫无建树的言官御史难住,那他就不是叶昭了。
“你你你……”
虽然已有耳闻,他的嘴皮子特别利索,御史大夫还是被他气得浑身直颤,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如何?还是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进一步逼得他连连后退,叶昭唇角一勾,眼底盛满只有他才看得到嘲讽与玩味。
“叶昭……”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