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容彻前往平阳城不久之后就会染疫而亡,结果呢?他直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鼠疫还来不及爆发就被镇压下去了,你居然敢欺骗本殿!”
“啊啊……”
越说越愤怒不满,鞭子翻动的速度也更快,容彻刚离开的时候,他的确是很兴奋,毕竟魏长义的背叛和地龙翻身都被他说中了不是?他也坚信容彻会有去无回,为了抢占先机,他还不惜进宫请求父皇让他重新入朝,试图利用先机,拉拢朝臣,在容彻的死讯传回来后第一时间压下老四他们。
可他没想到叶昭会入朝,父皇和内阁等重臣也会同意他代替容彻处理政务,因为他明里暗里的干预,他不但没机会拉拢朝臣,甚至隐隐惹得很多人不快,其中还包括他的父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容彻一天一报,没有任何要死的意思,本应爆发的瘟疫也被有所准备的叶昭控制住了,他的心里就越加慌乱,容彻不死,他又哪来的机会越过他登上帝位?还有叶昭,他如今不仅深得父皇喜爱,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也很高,只有容彻死了,他和他所附带的价值才会彻底的属于他!
对某些人而言,获知先机并不是什么好事,容繁原本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从他设计三王暗杀叶昭,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就能看出,先前若不是魏长义暗中背叛,他也不可能落到那步田地,可自从获知先机,知道原本叶昭应该嫁给他,容彻会死,他会成为下一任皇帝后,他就满脑子都是那些了,不但失了一贯的谨慎小心,连智商都跟着下降了,他拉拢朝臣不顺,反而惹得人家不快,并不全是因为叶昭的阻挠,更重要的是,作为皇帝的亲儿子,在这种朝廷上下所有人都为灾情奔走担忧的时候,他还在试图结党营私,完全不拿百姓的生死当回事儿,谁会为如此凉薄自私的人效忠?没当众辱骂已经是给足他颜面了。
皇宫,御书房。
“太子妃的想法的确是好的,但前提是,我们也得有那个实力击溃陈国百万铁骑啊,不是老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仅靠镇南将军手中的那点兵力,要对抗陈国,无疑是以卵击石。”
先派人暗杀各国领兵将领,再增兵至东西北边陲,给敌人以他们即便正承受着史无前例的灾难,依然兵多将广的假象,再以击溃强盛的陈国威慑各国,借以比他们退兵,的确是好计谋,可问题是,他们拿什么去击溃陈国百万大军?
老首辅第一时间提出质疑,在座众人,包括皇帝也深以为然,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们就算再盲目自信也无法否认。
“我既然敢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自然就有击溃陈国的办法。”
不料,叶昭不但没有气馁,反而自信从容,成竹在胸。
“当真?”
即便明知道不可能,皇帝还是忍不住激动的求证,万一真的能成呢?
有此想法的又何止是他?
在场每个人都齐刷刷看向叶昭,眼底不无期盼,能坐在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蠢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是此战真能成,不但可以化解此次危机,接下来至少三五年内,应该都没人敢再主动招惹他们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在新农械肥料和琉璃买卖的三重支撑下,足够他们发展壮大了。
“儿臣看起来像是随口胡诌之人?”
无视众人的注目,叶昭望着皇帝笑了,他早就等着诸国来犯这一天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有何办法击溃陈国?”
他越是如此,皇帝反而越有信心,难免有些失态了。
“击溃陈国的办法,说是说不清楚,父皇与诸位大人,可愿亲眼去看看?”
看看皇帝再看看眼巴巴望着他的众人,叶昭微笑着挑眉。
“看?”
不止皇帝,在场所有人都一脑门儿的疑惑,可叶昭却点了点头:“对,看,看过之后,不需要我再说明,你们自然就懂了。”
“到哪里去看?”
老首辅忍不住插嘴,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见他如此自信,他也越加期待。
“太子位于城外的一处庄子,安全方面父皇大可放心,有太子的影卫和府中侍卫负责。”
“好,朕就跟你去看看,诸位爱卿可要同行?”
皇帝也不是啥没有魄力之人,瞬间就做了决定,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叶昭,如果说以前他还只是因为太子才爱屋及乌,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就是真正喜爱这个皇长媳了,他那张嘴皮子或许的确挺犀利,常怼得他的文武大臣哑口无言,但他清楚,如若不然,一个双儿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人心服口服的。
“皇上都愿意去了,臣这把老骨头焉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