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还不是让你给宠出来的?”
见状,潘向国果断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她身上,为了那个小兔崽子,他堂堂一个gāo • guān被魏昭那个小乡巴佬气得差点没原地爆炸就算了,回到家却发现儿子居然打晕下人跑出去了,早知道他就先打断他的腿了。
“合着就我一个人宠他?你没宠?”
王静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就跟他吵了起来,儿子搞断袖,她这个当母亲的难道就不难受?
“我每次打定主意要教训他的时候,是谁千方百计的护着,又是谁口口声声说他还是个孩子?对,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已经会搞男人的孩子了。”
唯一的儿子居然是个变态,喜欢搞男人,潘向国只觉老潘家的面子里子全都丢得干干净净的了。
“潘向国,他是你儿子,唯一的儿子,你居然如此说他,你……”
“你们闹够了没有?”
没想到他竟如此说他们的儿子,王静气得唿吸不畅,瞪大的双眼盈满了不敢置信,就在她准备怒斥的时候,老爷子带着潘向国的两个兄弟走了进来,因为早些年的动荡不安,老潘家子嗣算不得丰盈,潘向国虽然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可其中一个断了条手臂,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多年来始终没能让媳妇儿怀孕,另一个连生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所以年轻一辈中,潘靖驰可以说是独苗苗了。
“爹,大哥,小弟。”
老爷子的到来总算让潘向国稍微冷静了一些,王静也没有再争强好胜,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靖驰还小。”
作为大哥,潘卫国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却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靖驰这次闹得是太过份了一点。
“二哥,孩子嘛,不听话就好好教,多大点事儿?”
三弟潘保国倒是满脸笑眯眯的,他只有四个女儿,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奈何家里媳妇儿年纪大了,早年又吃了太多苦,多半是怀不上了,所以他甚至比二哥二嫂还疼靖驰,即便爆出他跟男人搞上的事情,他也不觉得有啥,男人嘛,年轻时候谁不乱来?只要他以后娶个媳妇儿,为老潘家开枝散叶就行了,那个乡下来的小男孩儿,他要是真喜欢,养在外面也未尝不可。
“唉……”
抬眼分别看看他们,潘向国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爹,我这就让人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抓回来。”
顺便解决那个乡下来的男妖精,连他的儿子都敢勾,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站住!”
已经在主位坐下来的老爷子沉声一喝,迎着他不解目光凝声道:“靖驰性子野,我们越逼他,他就越叛逆,暂时先别管,等他回来你也别再反对,就说我们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但暂时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哄着他先澄清流言蜚语再说,那个叫魏昭的小伙子搞定没?”
老爷子老谋深算了一辈子,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孙子?只要他们稍微退后一步,他也不会那么倔,至于杨光,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农村娃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但拒绝了,还扬言要去告靖驰shā • rén未遂。”
说到这事儿,潘向国又忍不住一肚子火气,活了几十年,他自问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从未见过如魏昭那般滑熘的硬骨头,要不是看老姚家长子跟他走得近,中科院那班老家伙不知道也为啥看重他,他哪会任由他逞嘴皮子?
“哼,又是个仗着点儿小聪明刚愎自负的小年轻。”
老爷子一声冷笑,阴翳的双眼隐隐流泻着毒辣:“你过来。”
“嗯。”
见状,潘向国起身上前,老爷子附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儿后才拍着他肩膀说道:“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尽快安排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灰熘熘的滚回乡下放牛去了。”
老潘家的人可容不得别人算计,特别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不管他收不收他们的钱,早在他设计害靖驰的时候,就已经断送自己的前程了,区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罢了。
“可他跟老姚家的姚彻好像有点交情,还有中科院那边,曾爱国甚至已经对外放话,说他是他的小师弟了。”
父亲的计划的确很完美,可潘向国多少有些迟疑,老姚家和中科院那些老东西都不是好招惹的,他们家是在文革时发家的,跟大部份军人和文人都不合,现在大家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华国经不起折腾罢了,万一魏昭的事情变成引爆他们的导火索咋整?曾爱国那个老货可最是护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