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面料稍显粗糙的红盖头,眼前皆是一片红茫茫。
为了稍显嫁娶的仪式感,沈青阑待嫁的闺房借的江老头邻居家的屋子,待会只需要走几步路,就到了夫家。
农家嫁娶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规矩。
吉时到了,沈青阑便被妇人们扶出了房。
可一跨出房门,妇人们纷纷撒了手,沈青阑还怕自己摔到,右手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那手指节处有许多茧子,昭示着手的主人,常年习武。
手只在开始一瞬,只是松松握住,可过了会儿,那手的主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他的手掌牢牢地抓住,掌心相贴,一丝缝隙都不肯有。
仿佛手一松开,就会抓不住命定之人。
一握住那手,沈青阑原本还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地落了地。
被那手牵着,在周围人起哄的声音里,沈青阑被送进了婚房。
房中无人,沈青阑坐了一会儿,有些闷,刚想摘了盖头呼吸新鲜空气,门就被人推开。
“哎呀!沈姑娘,你怎么把盖头给摘了?这不能自己摘的,得让新郎官亲自来!”是方才给他抹粉的妇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