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到他说“互相放过”的时候,池修雨有种微妙的不爽。
“像我们这种家族,婚约不是你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池修雨冷冷地盯着他,“你忘了当时你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才和他们同意你和我订婚的吗。”
他有意无意地强调,这门婚约是当时姜离忧自己主动求着订下的。
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非我不可。
姜离忧确实记不清了,那是原主闹出的乌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看起来如果他不认输,池修雨不会轻易放他走的样子。
于是姜离忧敷衍地应着是:“知道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可不可以别生气了?”
咸鱼才不想和你争论对错,咸鱼只想快快游走。
他语气一软,池修雨心下就不太自在。他注意到姜离忧柔和下来的眉眼,比他夹枪带棒时顺眼多了。
眼尾纤长,浅浅泛红,高挺的鼻梁下露出白桃肉粉色的唇,在初秋肃杀的冷气中,他的身上却绽放着比盛夏的花还要繁茂的明艳。
池修雨恍惚了一下。
或许是距离太近,那天闻过的甜香又若有若无地出现,缭绕在鼻端。橘香带着一点涩感的苦艾气息,就像姜离忧本人一样捉摸不定。
池修雨后退半步,冷笑一声:“你的小把戏真的很无聊,这么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的话,劝你换个方式,现在你的一系列行为真的有点……让人反感。”
姜离忧:???
您是否有些过于自信?
姜离忧:“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作为一条平和的咸鱼,姜离忧擅长用阴阳怪气的回复把人噎个半死。
池修雨一下子气笑了。
真是牙尖嘴利。
他一定是被谁宠坏了,才会有这样娇蛮的坏脾气。
姜离忧不知道他在怎么腹诽自己,怼完人神清气爽地回到教室,结果一看到下午的课表就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