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问:“难道你不去吗?”
姜离忧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会去啊。”
宁望也不知信没信,拿起水杯上了楼。
姜离忧跟进卧室问:“你是不是难过了?”
宁望躺着床上,盯着天花板冷静地问:“我为什么要难过。”
是啊,为什么要难过。不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吗?或许以前还会不平,但在接踵而至的现实面前,他早就学会麻木不仁了。
或许有一个出身hóng • dēng • qū,又视财如命、过早得了xìng • bìng死掉的贪婪母亲,他早就不配争夺任何东西了。
即便他从未觊觎池家的财产,想要的仅是他名义的父亲,一句简单的关心与问候而已。
姜离忧爬上了床,躺在宁望身边,过了会儿,悄悄把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
宁望心下微微一动。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还跟着母亲住在hóng • dēng • qū时,被他从垃圾箱附近捡来的那只小猫。
一只雪白的,有着蓝眼睛的小母猫。出生不过几个月,瘦弱得可怜,淋了雨脏兮兮的。
宁望把它捡回去喂了点牛奶,对方便眷恋地蹭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