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噎了一噎才语气不稳地续道:“你、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妈!”
姜父也用力地杵了杵拐杖,语气低沉地斥责道:“小忧,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姜离忧懒洋洋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他走到姜父旁边,鞋跟轻巧而迅速地敲了一下姜父的拐杖。
平衡瞬间失衡,姜父高大沉重的身体向一旁倒去,姜母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脸颊涨起费力的晕红。
“姜离忧,你干什么!”
姜离忧捡起拐杖,厚重的黄梨木,表层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包浆。
他屈膝一顶,拐杖在姜家夫妇的注视下麻利地断成了两截。
“还不走吗?”姜离忧问道,凉凉的语气让对方觉得,再不离开,下场就和这条拐杖一致。
两人怒目而视,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开。
“哦,对了。”姜家夫妇走到门口,姜离忧语气稍顿,又接着道,“今天小提琴社的人来找我了,听他们的意思,很希望我接下这个独奏表演。”
“我本来拒绝了,毕竟我讨厌麻烦事。”他倏然抬眼,眸底好像一潭浸着冷月的寒水,嘴角勾起嘲讽笑容,“但你们来这里一闹,我现在改主意了。”
“这个独奏表演,我非去不可。”
姜家夫妇被他气得不轻,夫妻俩搀扶着,满身狼狈地离开了别墅。
姜离忧目送这对夫妇的车子消失在别墅前,颇为愉悦地哼着小调,修剪起窗前的月季来。
因心情太过愉快,他都忘记了被塞在衣柜里的宁望。直到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他才小小呀了一声,回过神来。
枝头的粉月季被他咔擦一剪,眼见就要掉下窗台,被宁望及时伸手捞起。
“你出现先打个招呼行不行?吓死我了。”姜离忧回过神来埋怨。
宁望蹙眉盯着姜家夫妇离开的方向,神色不虞:“他们平常也这样?让你把东西都让出去?”
姜离忧趴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那朵粉色月季。宁望双手穿过他纤细腰侧,撑在窗台台檐上,一个近似于禁锢的姿势,把他牢牢锁在了怀中。
姜离忧在他怀中转了个身,把粉月季别在他耳畔,唇角微勾:“那也要看我想不想让。”
不过原主应该每次都是逆来顺受的,所以才养成了那样扭曲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