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忧总有理直气壮的歪理。
池修雨的公寓离这里还有十来分钟路程,半途雨忽然下大,在这种雨势下打伞基本只起个心理安慰,等到了公寓楼下两人基本浑身湿透。
姜离忧站在门口拧干净衣角的水,抱怨道:“怎么忽然下这么大啊?衣服都湿透了。”
池修雨收起伞,按下电梯。这种天气根本没什么人出门,偌大的电梯也是空荡荡的,地板上是乱七八糟的水渍。
姜离忧站得离他有点远,在拨弄自己湿淋淋的头发,他看起来真的很讨厌下雨,永远温和舒展的眉心正微微蹙起,睫羽上挂着一滴滚圆的雨珠,眨眼的动作滴落下来,沿着眼尾覆盖了那颗红色的小痣。
就像被溪水洗过的云母,雪白肌肤上一颗红痣,比平常还要鲜明。
在密闭的空间内,姜离忧的气息比之前还要浓郁地蔓延开来。他的香味并不具有侵略性,也并不呛鼻,甚至存在感也不明显,但十分勾人。
因为勾人,所以下意识去追逐、去关注,所以即便存在感并不明显,也很难忽略得掉。
四面都是能映照出人的光洁金属,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每一寸曲线都勾勒得分明,腰肢纤细得惊人,从腰肢往下,却又是柔软的山丘起伏。
姜离忧对着光洁的墙面照镜,指腹碾去眼尾的雨珠,洁白的手指将湿发撩到耳后。
他动作微顿,抬眸,在镜中与池修雨的目光对视。
姜离忧很想吐槽他,池修雨视线的存在感真的很强烈,他该不会以为偷看别人别人察觉不到吧?
但这小子显然不觉得自己是偷看,视线对上后也半点不惊慌,甚至与姜离忧对视两秒,这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