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烫,姜离忧捧着玉白瓷碗,一边吹一边慢慢抿。
池修雨两口干完,微微蹙眉,他不喜欢生姜的味道,去客厅接了一杯温水漱口。
幸好家里还留着好几套他之前刷过的试卷,池修雨把它们翻出来,誊抄了几道典型真题上去。
他的字迹很工整,是标准的瘦金体,笔锋凌厉。
书房宽敞,毛地毯上放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的灯是暖黄的。
纸上的墨迹已经凝固,姜离忧柔软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深刻的字迹,抬头看了池修雨一眼。
池修雨不动声色:“看我做什么?”
姜离忧问:“你平时怎么没戴眼镜?”
是一副原木纹框架眼镜,压下了眉眼间的冷戾,显出几分不显见的温和,像一位年轻学者。
“戴了的,隐形。”池修雨淡淡回答,打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修长十指在键盘上敲动。姜离忧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英文标注的折线图,他看不懂,无聊地退了回去。
窗外是铺天盖地的大雨,屋内静谧,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唰唰书写和池修雨敲键盘的声音。
大雨冲刷……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个小小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