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忧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侧身倾过来,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淡淡的男士剃须水的气味,很清爽,很好闻。
宾利发动,驶入平缓的车流。
吃饭的时候,池修雨给他剥虾,姜离忧慢腾腾吃着,问:“你下午不忙吗?”
他还说不忙的话约个会什么的,没想到池修雨剥虾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你忘记了吗,今天下午要去福寿园。”
今天是11月29日,死在那场大火中的银秋私立的学生们的忌日。
每年这一天来福寿园的人都很多,有年迈的父母,有沧桑的校长,也有新闻记者和社会组织。
熙熙攘攘的,热闹得好像什么聚会。
两人都不想现在凑上去人挤人,更别提池修雨是池氏独子,身份特殊,就暂时呆在车里。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新买的矢车菊有点焉巴巴的,姜离忧把它放在后座,自己则蜷缩在池修雨的大衣里,浅浅打盹儿。
下午四点左右,天下起稀稀落落的小雨,人群散去。池修雨把他叫醒,说现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