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又是和粗鲁的动作截然不同的甜言蜜语:“姐姐别哭,姐姐我好爱你,把你肚子干大,关在屋子里生宝宝好不好?”
“小影,小影……”
离进去就差那么一点,秦影倏然回过神来,猛地一咬舌尖清醒理智。
不能做,现在不可以。秦影知道自己有病,他在精神病院呆过一段时间,医生监督他吃药治疗,原本好得差不多了,又被姜离忧几句话逼回了犯病状态。
他现在脑子不清醒,理智不受控,真的会把姜离忧玩死的。
姜离忧不明白为什么箭在弦上他又突然停了下来,秦影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出,艰难地忍耐着什么。
他慢慢从姜离忧身上退了下来,每一步都是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在克制。如果姜离忧能看见他的眼睛,就会发现瞳仁的纯黑正在向眼白蔓延,看起来像是要失去理性的先兆。
秦影帮他解开手腕上的领带,说:“抱歉,脑子不清醒。”
姜离忧注意到他的嗓音嘶哑得可怕,可秦影似乎不愿意和他多交谈,拿起床边的外套就走了。
姜离忧从床上坐起来:“小影?秦影,你回来!!”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眼前被关闭。
姜离忧呆了一下,慢慢跌回床上。雪白的手指搭在被撕碎的红裙上,倏然抓紧了破碎的布料,用力到指节泛白,足以看出主人的心中有多么不甘。
良久,那只白玉般的手才慢慢松开。
他觉得自己好卑鄙,心里竟然有一瞬间闪过引诱秦影发生关系,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从前的可耻想法。
这种想法不仅轻视了秦影,也轻视了他们曾经的那份感情。
况且,他对秦影或许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吸引力,否则他不会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开。姜离忧看着被掐出血痕的掌心,自嘲地笑了起来。
秦影表情麻木地站在浴室的镜前。在盥洗台上,有一枚凸出的长钉,布满了斑驳的血迹。
秦影把掌心顶在钉子上,慢慢推进过去。螺旋的纹路在血肉里翻搅,带血的钉头从手背刺出,鲜血淅淅沥沥沿着墙面留进盥洗台里。
疼痛,但疼痛能让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