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慕庭哪见过这种场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时间看向沅停,也看到了在走廊外不远处的祝余。
“婶婶,请您声音小一点,这里是病房,爷爷他需要安静。至于冒犯了您我很抱歉,可是如果婶婶您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来指正他人的话,应该会更有信服力。”
沅停声音从来就没有放大过,相比于沅停,陈瑶宁的声音才是抬高了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在理,谁在虚张声势。
陈瑶宁在心里算了算,她带着祝慕庭先来了,至于祝辽远,就算他在出差也马上要过来了,顿时又有了底气。她平复了心情,重新端坐在椅子上,淡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关心,你嫁到祝家来才多少天,和老爷子又相处了多久,有多深的感情?到底是我要这个虚名,还是你想要钱?”
陈瑶宁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蔫巴了起来,顿时沾沾自喜来,她都已经四五十岁了难道还看不清楚人么,谁能无私奉献?不就是贪祝家的钱么?
是个男人,他那侄儿也是个残废,祝城远那脉没了后,就算是祝余再优秀,那也分不了多少钱。
她虽坐着,却是用鼻孔在看沅停,终于,沅停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不想说的,可如果这个人要危害到爷爷、祝余和他的利益的话,他不介意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沅停终于抬起头,看着陈瑶宁,问道:“婶婶,您真的要带爷爷走么?”
“是又如何?”
“那我只能说,我不会同意你带走爷爷。”
“凭什么?”陈瑶宁都要笑出声来,面前这个人要什么什么没有,是哪里来的本事说出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