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的心脏病让他很少能接受刺激性的声音,譬如烟花。走失回来后,为了跟爷爷奶奶省钱,他也从来不提起这个,在过年的时候只会买一盒烟花棒拿在手上玩。到后来长大,不准再售卖烟花。
说到底他没看过一场像样的烟花,上次还被祝余强行拉走了。
沅停捏着把手的手渐渐圈紧,恍然大悟,“今天是不是跨年?”
“嗯。”
“那烟花?”
“听说这里有,带你来的。”
“哦。”不知道为什么,沅停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失落,紧握着的手微微松动。
这一场烟火秀持续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临走的时候祝余随口问了一句:“和圣诞节的那次比,哪次更好看?”
沅停想了想,小声说道:“这次。”说完,还偷偷抬眼看了看祝余,没能看到他表情出现变化,随即失落地爬上了车。
却没有注意到祝余微微翘起的嘴角。
*
看完烟火秀后也已经很晚了,他们直接回了酒店,直到门口的时候沅停还是比较亢奋的,一进房门就开始郁郁寡欢了。
他先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又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瑞士卷,卷成了瑞士卷还不够,还泄愤一样对着空气来了几招毛毛虫军体拳。
怎么说呢!
就是不得劲儿!
沅停深谙交友之道,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硬憋着,决定求助一下朋友们。
他立马点进家属群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