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响,乔意朝他这边看了过来,刚刚还皱着一张脸的人瞬间眉眼放飞,声音委屈:“你去哪里了?”
周慎脚步一顿,僵硬着说:“拿早餐。”
乔意这副模样太像撒娇了。
周慎听说过人生病以后会变得比平时更加脆弱,但他没直面过。
毕竟没什么人敢在生病的时候让他照顾。
乔意低低哦了声,“我还以为你走了。”他转而视线落向周慎手里的保温桶,吸了吸鼻子,“是阿姨做的吗?”
“嗯。”周慎把东西放到了床头。
阿姨见两人昨晚谁都没回去,不怎么放心地给他打了电话,得知乔意住院了,大清早给乔意熬了粥。
“你打开我闻闻香不香。”乔意就跟个指挥家一样,好像经过昨夜他们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一些,他很自然地抓着周慎的袖口让他给自己开保温桶,对上周慎的目光,又很坦诚地把自己的手背露出来给他看。
他手很白,昨天挂点滴在手背上留下了淤青,看着有点吓人。
乔意声音也黏黏糊糊:“我没有力气。”
周慎额角跳了跳,感觉自己头更疼了,他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半夜的时候乔意一直在呢喃着什么,搞得他好几次以为乔意要醒过来。
他帮乔意把保温桶给拧开了。
粥香味很快盖过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乔意觉得鼻子舒服多了,不由从靠在床头的姿势变成了半跪着,被子从他身上滑下去,露出了纤瘦的后背和腰身,上衣因为睡久了的缘故往上卷了不少,腰身暴露在空气里。
又白又细。
周慎视线一顿。
乔意跟没什么知觉一样,跪在那儿盛了一碗粥,凑上去嗅了嗅,把粥递给了周慎,“你先喝哦,我要去洗漱了。”
在周慎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揉着眼睛进了卫生间。
因为乔意病了,阿姨熬的是白粥,没什么味道。
周慎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粥,晃了下神,尝了一口。
热的。
甜的。
他还以为是乔意自己急着想喝。
乔意今天还得在医院挂一天点滴,昨天胃太疼了他都没什么感觉,等喝完粥护士过来扎针的时候,他满脸抗拒,素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他长得漂亮,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护士都忍不住笑着安抚:“别怕,一针就行,我不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