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很懂那种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的感觉。
他俩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周慎停下脚步，看着楼下形形sè • sè的人，绝大多数人他都叫得上名字，除了那些小辈。
除了周家的亲戚，其他人都是和周家有过生意来往的，周慎和他们打过交道，用自己最虚伪的一面。
而那些亲戚，他都叫得上来名字，却不太记得自己有没有和他们打过招呼，他们有的人在交际有的人在哄小孩儿。
周慎突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那是他人生里唯一一次的生日会，他爸妈说要给他过生日。
周慎不记得自己那时候到底有没有期待过了，那天他穿着板正的西装，坐在一群大人中间，从楼上看着楼下同龄的小孩儿们嬉笑打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收到生日礼物。
也不是，他有收到一份礼物，一份并不值钱的礼物。
他们也没问过他是不是喜欢这样的生日。
后来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被乔意抱着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周慎反抓住了乔意的手腕，“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乔意不怎么舒服地动了动，从周慎手底下挣脱出来，连胳膊也不挽着了。
下一秒，他又重新握住了周慎的手，变成了两个人手牵着手。
周慎的掌心很热，正好给他捂一下手。
乔意满意地点点头，仰头看着周慎：“可是我得顾及你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