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洪家那些小子脸上的伤,听说都是猎户打的。”
“哗,他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猎户一个?”
“沙家一起去的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
程铎带着永哥儿回到家,径直进了卧室,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剥他身上的红喜服。
永哥儿想拦又不敢拦,只道:“你别撕啊,这衣服还要还给人家的。”
程铎瞥他一眼,他媳妇儿穿过的衣服,想让他还?做梦呢吧!
好在中衣是永哥儿自己的,程铎把撕成破布的喜服团成一团,直接拿去填了灶洞。
他回到卧室,见永哥儿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自己平时睡觉用的薄毯。
程铎见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知道他累了,上前扶着他躺下道:“睡会儿吧,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把你带走。”
“嗯……”这话永哥儿是相信的,躺在床上,神情很快变得迷糊起来。
他在驴车上的时候,其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已经疲惫地狠了。
程铎等永哥儿睡了,才去厨房给两人准备晚饭。他自己还好,永哥儿怕是连早饭都没吃,眼下都下午四五点了,他一天就喝了几口水……
程铎想了想,给永哥儿炖了一砂锅鱼汤。这些鱼是他在山上的水潭里抓到的,只有手指来长。程铎稍微用了点猪油煎了煎,一直炖地鱼汤奶白,又洒了点盐和山胡椒调味,才进屋把沉睡的美人喊了起来。
永哥儿睡了一觉,觉得自己好像更累了,他的精神也不怎么好,听到程铎喊,迷迷糊糊地想要下床。
只是他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中衣。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并且因为他的中衣洗过太多次,某些地方搓得都要透明了。
永哥儿连忙拉回被子:“程哥,你拿件衣服给我?”
“不用,就在床上吃,我喂你。”程铎道,他已经把鱼汤和饭菜用托盘端进来了。
永哥儿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么娇贵,又不是爬不起来了。”
可是程铎很坚持,于是永哥儿只能别别扭扭地坐在床上,接受程铎投喂。程铎还算细心,鱼骨头已经拆下来了,他先给永哥儿喂了一碗鱼汤,然后还要继续喂他吃饭。
永哥儿心疼他,连忙道:“我有力气了,可以自己来,你也吃好不好,我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