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人“不负责任”的举动,魏陵本来有点尴尬。可是看着一脸受罪的谭玉楼,他那点尴尬又飞快地消失不见不管怎么样,先救人要紧!
程铎出来之后,在一处铁匠铺的后院找了个水缸清洗自己。他刚刚帮谭玉楼处理伤口只洗了手,如今身上又是血污、又是灰尘的,怎么都要打理一下。他也不怕冷,直接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又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了擦拭。
永哥儿看着程铎肌肉结实的肩背,还有顺着腹肌流入裤头消失不见的水珠,眼睛不由地定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程哥这么要命的汉子!外能上阵杀敌、威名赫赫,内能洗衣做饭、宠爱夫郎,他都忍不住要嫉妒死自己了!
程铎转过头来,发现他一副没见识过的“馋样”,有点好笑:“我身上你哪里没见过,怎么还看不够?”
永哥儿这样,会让他怀疑自己平时根本没把人喂饱。
永哥儿回过神来,双颊蓦地红了:“……”
谁让他能看到的时候都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哪像现在这么清楚,连程哥身上的细小绒毛,还有因为灼热体温而蒸腾的水汽都让他尽收眼底……
“过来。”程铎勾了勾唇,见小哥儿眼神飘忽地走过来,可爱得要命,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
“程、程哥,有人。”永哥儿都结巴了,转头四处看了看,突然很想把他家程哥藏起来。
程铎笑着摇了摇头,拧了把湿衣服,分出一截袖子仔细地给小哥儿擦拭脸上干涸的血泽。因为骑马,他脸上也沾了不少灰尘,直到一张干净的小脸露出来,程铎接着又给他擦了手。
永哥儿乖乖地任凭程铎动作,过了一会儿,悄悄抬头瞥了眼他冷肃的眉眼,委屈巴巴地说:“其实我今天看到杜博彦找的那个假的抱着别的哥儿亲,差点气死了。”
现在想起那个画面,他还是觉得鼻子酸胀,胸口难受。
“那后来又怎么认出来了?”程铎听出自家小哥儿撒娇呢,因此也配合地询问。
“影子,地上的影子不像。”
程铎故意逗他:“幸好还有影子这个破绽,否则我岂不是冤枉?”
永哥儿点点头,有来有往地跟他耍花枪:“是啊,算你运气好,不然我回头就把你关起来,除了我,你休想再见任何人。”
程铎差点呛了:囚禁paly?亏他家永哥儿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