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让手下去谭家取的,后来怕他家里人担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谭玉楼放心了:“哦,麻烦魏少爷了,还有、还有小将军你……”
“谭少不必客气。”魏陵检查完给他拉好衣摆:“布巾上出了点血,不过伤口应当没有崩开。谭少要上茅房吗,我扶你过去?”
谭玉楼连忙推辞:“我自己去吧,不用麻烦小将军了。”
本来魏小将军不提他还不觉得,他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内急了。
魏陵索性以理服人:“谭少若是不小心把伤口崩开,又要多受一次罪,何况这里除了程铎,只有我能帮你缝补伤口……”
谭玉楼也不好意思要求永哥儿来伺候他,只好讪讪地答应:“那好吧。”
这乡野村落的茅厕,当然是十分简陋的,谭玉楼站在里面,抬头就能透过缝隙看见外头等待的魏陵:“……”
虽然他没有正对着这边,站得也足够远,还是让他有点上不下去。
魏陵担心他,站了良久一直没听见他叫人,忍不住扬声问:“谭少,你好了没有?”
不会是解决了内急,不好意思叫他吧?
从茅厕出来,谭玉楼的脸已经红透了,魏陵也有点别扭。特别是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和脸颊。谭玉楼的肤色并不白皙,是那种浅淡的小麦色,可是一双耳朵却生的小巧,脸颊和后颈还有一层细细的小绒毛,刚才似乎还随着他的呼吸动了一下。
谭玉楼浅色瞳仁睁得老大:“魏、魏小将军……”
“抱歉,我不小心踩空了,没站稳。”魏陵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他刚才走神了。
之前没注意并不觉得,如今细看才发现,谭玉楼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像哥儿,他之前怎么那么大意呢?
因为谭玉楼坚持,加上这里确实不是养伤的好地方,魏陵从城里找了辆马车,一行人第二天下午就回了城。
“魏小将军,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这次多谢你了。”谭玉楼在谭府门口下了马车,被谭府的下仆扶着跟魏陵道谢。
魏陵见他有人送了,也没坚持要进去,点点头,正要告辞,冷不防又从里面出来一个清瘦的中年妇人:“玉楼,娘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