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读书人,读书人知礼,讲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总能论一个理字,可如今他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戾气,甚至想要对那些贪污的官员抱以老拳,直问问他们为何能够如此泯灭人性。
对于如此之人,似乎只有杀之而后快。
轻重有别,他如何做到轻重有别?
……
“元帅,淮王齐王封地一应将领已经暗中调换完毕。”梁文栋汇报着道。
“嗯,诸位王爷在京中住的也太久了,三日后让他们回去吧。”沈醇摩挲着手指道。
“元帅……”梁文栋迟疑了一下。
“说。”沈醇开口道。
梁文栋跪地道:“如今若是放归,无异于放虎归山,即便元帅日后……日后除了小皇帝,也总有这些人占着大义,对元帅登基不利。”
“我何时说过我想要那个位置了?”沈醇看着他问道,“你何时有谋朝篡位之心了?”
他语气不重,却是让梁文栋心神提的更高:“属下并无此心,只是不解元帅为皇室如此费心费力是为何?”
若是不为了那个位置,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沈醇没办法跟他解释任务的事情,但是做皇帝的确不是他的心之所向:“你起来吧。”
梁文栋看着他的神色,心头微松,站了起来:“元帅。”
“我的确对皇位无意,之所以会摄政,不过是不想百姓受流离之苦,与其在这京城弹丸之地困顿一生,还不如在西北的大漠之上策马扬鞭来的畅快。”沈醇走到他的身侧按着他的肩膀道,“此事日后不要再提。”
梁文栋心神微震,拱手道:“是属下浅薄了,镇守京城,委屈元帅了。”
是了,元帅本是西北大漠之上的雄鹰,无人可拘束,连陛下也不能,如今困在京城这鸟笼之中,翅不能展,的确委屈。
沈醇:“……”
他其实不委屈,大漠有大漠的好处,京城也有京城的富足,居其位,谋其政,哪里都不委屈。
若是真觉得委屈,他就不会来做任务了。
【宿主,梁将军好像误会了什么。】521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