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着他腰间的剑道:“要从北越过那座山头,但那里……”
她欲言又止,却是掩上了屋门道:“就是北边了,若过不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屋中恢复了安静,沈白扶着剑柄看向了北方的山头。
山头不高,以轻功赶路,不过一两个时辰便能过去,但妇人的态度,说明那山上可能有什么。
沈醇坐于门口,远远听见了犬吠的声音,他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远远便见数人趾高气扬的来,而一闻犬声,原本还行走于路上的人皆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家家的门皆是关上,沈醇甚至可以听见他们上门栓的声音。
一时之间,道路肃静。
一只黑犬呼啸而至,直朝着沈醇奔来,远处的人喊了一声:“旺财!”
那犬又奔了回去,几道人影离的不算远,为首那人牵着犬,也不过是一会儿便到了面前。
不同于村落中人的麻衣,大摇大摆的几人身上的衣服皆是长袖宽袍的,为首之人身上的衣服甚至是绸缎的,华丽至极,只是并不合身,衣摆甚至被挽在了腰口处以防过长。
那人本是悠哉:“这是又哪儿来的人,识相点儿,把身上的东西……”
可到了近前,在看到人时,他的话语却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那里的青年看。
青年身上的华服并不刺眼,不过是浅淡的玉白色,即便是配饰,也不过是一块玉石穗子而已,可他坐在那处,轻轻淡扫,就是让人觉得尊贵万分。
他身后数人也是同样舔唇:“老大,这也太漂亮了,真是个男人?”
“这位小公子打哪儿来呀?”王胜天上下打量着开口问道。
沈醇看着他面前牵着的那条吠叫不止的黑犬蹙了下眉:“你是何人?”
黑犬在主人手里牵着,不断吠叫,声音传出很远,王胜天听不清,直接踹了那狗一脚道:“安静点儿!”
那黑犬朝着他也吠叫了几声,竟是去追逐他踹过来的鞋子。
“我艹你老母的,反了天了!”王胜天抽着自己的脚,一时不防,绳子脱掉。
那黑犬咬掉了他的鞋子,只是咬了两下,便朝着沈醇扑了过来。
“旺财!”王胜天连忙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