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魏舒白送,白竺自可拒绝,可是提及龙椅之上的人,便不能推拒。
“多谢陛下,多谢太子。”白竺起身道。
侍女送上了点心退下,沈醇打开了食盒道:“倒是精致的很。”
“于我而言,食物只需入口能食,无需精致。”白竺说道。
“这几日他送的东西都快将此处塞满了。”沈醇将食盒重新盖上,谁也没有去碰那盒点心。
“无所谓送什么,不过是在他的地方搬来搬去,到时候离开一样也不会带走。”白竺说道。
沈醇失笑:“这分明应该是我先吃醋,你怎么生起气来了。”
“他既知你我二人定情,便不该再插足。”白竺轻声道,“如此行为,实在不堪。”
虽然不堪,却不得不忍,如此怨憎相会,实在令人厌恶。
“宫中的点心虽精致,却未必最好吃。”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这京城最好吃,当属坊市。”
“不是说最好的厨子皆被请进了宫中么?”白竺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道。
“宫中厨子会的确实多,可讨人喜欢的无外乎那几种,都是合乎后宫口味的。”沈醇在门口跨过道,“脚抬高,小心门槛,坊市之中面向的是百姓,可做生意你争我抢,自然只有最好的那一味留了下来,我带你去尝尝。”
“好。”白竺抓紧了他的手道。
他们离开太子府时,消息便已经报到了魏舒白的耳中。
报信之人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来说完,只敢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在他的面前,魏舒白负手而立,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孤对他一片真心,竟不能得他丝毫心意。”魏舒白看着这奢华的太子府邸道。
放着宫中的奢华不要,偏偏要那宛如草芥一般的人,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但也因为如此,白竺才与他人不同,其他人倾慕他,看重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便是因为他的样貌,而白竺什么都不看,那一片真心才实属难得。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偏偏被人抢了先。
“那是那人不知好歹。”报信之人说道。
可下一刻他就被魏舒白踹倒在地,魏舒白居高临下道:“他岂是你能说的!”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连忙爬起,头叩在了地上道。
“滚!”魏舒白说道。
那人连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