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哭泣,朝堂风向再度变了,抄家落狱者不计其数,整个朝堂都好像空了一大截。
朱徽峥的坏是深入骨髓的,但任谁处在他那个位置,从小被各路觊觎刺杀,又无条例约束,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
而那一哭,即使是之前讨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崩不住了。
“我觉得这事不能怪皇帝,他要是在我面前那么一哭,我能把我自己给他砍。”
“嗷,妈妈的好大儿,不哭不哭,都是那群坏蛋害你。”
“我理解皇帝,这谁也遭不住。”
“我甚至觉得其他人很过分,我们太子怎么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我从小时候就被人不间断的刺杀,我也变态。”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大坏蛋,但是他哭了。”
太子这一次的起复对于其他皇子几乎相当于一次灭顶之灾,唯有朱徽丞因为明哲保身,不染朝政而彻底的全身而退,只是他仍然时时提着心,吊着胆,静静的等待着。
帝王登位时便已经有三十,在位二十多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龄。
多年操劳,即使保养的再好,发丝中已经有了白发。
年老之人,精力不够,帝王将权柄下移,一些事情交给太子处理,虽引发朝堂动荡,但无人敢多说半分。
朱徽丞站在落日余晖中看着那处出神。
“王爷在看落日。”新迎娶的珉王妃替他系上了斗篷。
“落日余晖,红霞满天,很不错。”朱徽丞说道。
“虽然漂亮,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珉王妃淡笑着,她虽是门第不显,可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你我乃是知己。”朱徽丞说道。
太子掌权就如果这落日,他已经完全没了顾忌,出行也如同帝王,而这正触在了明宣帝的死穴。
落日格外明亮,红霞满天,衰落的时候却也格外的快速,就好像转瞬之间就已经摆脱不了地平线的拖拽。
明宣帝的一次试探,太子落网,可他除了野心还有心计,明宣帝的人早已被他一一剪除,皇帝被囚,太子监国,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