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冷静一下,想想之后应该怎么办,放手是没可能的,也不能真的毁了沈醇的事业,不继续包养,人又可能跑,继续包养,先不说沈醇三年后可能不会缺钱,就是继续了,他一辈子也得不到心。
所有的路就好像堵死了一样,偏偏都是他自己设下的条件,自己种的什么因,就只能尝什么果,怨不得沈醇。
包厢的门被打开时蒋政柏也没有睁开眼睛,对方的脚步声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只是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难以忽略的阴柔:“两位先生,是只需要倒酒的服务么?”
“怎么是个男的?”陈彦斌看着站在那里穿着马甲的青年皱起了眉头。
“雯姐身体不舒服,就让我来了,您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再换别人。”头发烫着小卷,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青年道。
“算了,就你吧。”陈彦斌看了旁边正轻轻闭目的男人一眼,觉得今天指定是玩不成了,也懒得再换。
“好。”青年走了过去,视线却悄悄的从蒋政柏的身上打量过,微微粗重的呼吸在他蹲下时被压下,他半跪在地上道,“您想要开哪瓶?”
有些暧昧昏暗的灯光下,青年的脸看起来精致而白皙,虽然化了妆,但看不出什么不服帖来,还沾了点儿淡淡的香味。
赵彦斌没得玩,对着他倒起了点儿兴趣:“小鸭子,叫什么名啊?”
“小清。”青年笑着道。
“这名字有意思,听起来不男不女的。”赵彦斌说道,“就开这瓶。”
青年拿过了开瓶器,跪在那里慢慢的拧着,目光不住的落在蒋政柏的身上。
“怎么,看上我们蒋哥了?”赵彦斌瞧着他的眼神笑道,“你这样的,他看不上。”
“没,我不敢的。”小清打开了瓶塞,将酒倒进了赵彦斌的杯子里道,“先生,您请。”
“一看就外行。”赵彦斌摆了摆手道,“算了,坐这儿吧,唠唠嗑,说说在这里干几年了?”
他在这一行浸淫久了,是老老实实的还是早就被染黑的,基本上一眼也就瞧出来了。
“没多久。”小清笑道。
“会喝酒么?来一杯。”赵彦斌将一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道,“喝一杯,给一万。”
蒋政柏隐隐蹙眉,睁开了眼睛看着那里道:“闭嘴。”